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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散文:風中的母親

    作者:佚名 2006-10-18 10:43 來源:中國煤炭新聞網
    散文:風中的母親
    作者:陜西銅川礦務局 武永發

    農歷十月一日,是所謂的傳統的“鬼節”。為了寄托對母親的哀思,我決定回故鄉一趟,給母親上上墳,燒些紙錢,送身寒衣。



    本來我是準備乘車去河灘的,聽父親說有一段路被水沖毀了,于是我便步行而往。雖說是山路難行,但再難行的山路卻阻隔不了一個孝子對母親的哀念。不知不覺中翻過了兩架山梁,站在坡頂已能望見母親的墳塋,只見墳塋上長滿了蒿草,雖已枯黃,但在秋風中頑強地挺直腰桿,不情愿地左右搖擺。墳塋周圍的幾株楊樹雖高大挺拔,但卻不見了滿枝綠葉,挺直的禿枝上孤零零地吊著幾片萎黃了的葉子,任憑秋風吹打,依然掙扎著不肯離枝。這便是母親長途跋涉一生后的“宿營地”。



    是啊,母親就是在肆虐的秋風中,告別了他艱難而曲折的一生住進了這里。



    望著母親的墳塋和眼前這悲涼凄楚的秋痕,淚,模糊了我的雙眼,恍忽中,我看到了母親佇立在風中的身影。



    從我懂事起,母親佇立在風中的身影便在我記憶的深處定格。不知是緣于父親在外工作的緣故,或許是子女多的緣由,母親雖說是孱弱的農村婦女,但她在田間地頭,風中雨中勞作,窯背崖邊,路旁鹼畔上望兒回、盼兒歸的身影,就象我們西北特有的白楊樹佇立在風中,以至于今日仍無法褪去。

    1970年春節剛過,七歲的我該上小學了,報名第一天,母親執意要親自送我到學校去,可我覺著我是個大男子漢了,說什么也不讓母親去送,于是便自個兒去了學校。報完名,領到新書已是傍晚時分,當我剛進村口,便見母親站在寒風里等我歸來,當她看到我的耳朵和鼻子都凍紅了,趕緊解下自個兒的頭巾包在我的臉上,彎下腰用兩只手緊緊捂住我的耳朵。從此以后,每當我放學回家總能在村口看到母親佇立在風中等我回來,直到我上小學四年級。

    1977年底,我初中畢業了。開春便要到30里以外的縣城上高中。那個年代,人們似乎對上學沒有多大興趣,加上家境苦寒,我本打算不上高中的。可是母親說什么也不讓我回隊參加勞動。開學那天,她把饃蒸好,挎上籃子,一直把我送出十里開外,在我的一再勸說下,她才把饃籃子送到我手里,站在鹼畔上,任憑撲面而來的寒風吹打,目送著我遠去。就這樣,三年高中,每到周三為了不耽誤我回家背饃,她總是早早地把饃蒸好,走完十里山路,依然站在風中等我。那年冬季的一個周三,北風夾雜著雪花,肆無忌憚地下個不停,我想母親今天是不會等我了,于是向老師請了個假,便早早地回家背饃,誰知剛出校門,便見寒風中站著我的母親,只見她身上落了一層雪,肩膀上前后搭著兩布袋饃,兩只腳不停地在雪地上跺著,看我出來,她迎上來輕聲喊著我的乳名,我趕緊跑過去,接過她肩上的饃布袋,并埋怨她怎么到學校來了。母親卻說:“昨晚上聽了天氣預報,我知道今天要下雪,害怕你趕不回來,一早我就來了。”我勸母親到學校暖和暖和再走,她拍打著我身上的雪說“不了,你趕快回去上課吧,外邊風大,小心著涼”,說完便轉身迎風走了,望著母親的背影,我第一次無聲地流下了一個成熟男子漢的兩行熱淚。

    后來,無論是參軍到部隊,還是轉業到地方工作,每當探親回家,進得村口,第一眼總能看到母親迎風佇立在窯背上,望著歸來的我們;而走時,無論你走多遠,回頭一望,視線能及的地方,總能看見風中的母親目送著我們。

    寒來暑往,日月輪回,風中,我們長大成人,娶妻生子,而母親卻被風吹蝕了歲月的印痕,吹白了滿頭的烏發;吹彎了原本挺直的腰桿;吹殘了該享福的年輪。以至于再也經不起風吹,在我們的傷心悲痛中,躲進了本不該去的地方。

    下得山坡,來到母親墳前,拿出準備好的紙錢、寒衣,雙膝跪倒,劃根火柴點燃,不一會兒便化成灰燼。這時,又一陣風吹來,刮起灰煙,在母新的墳前打著旋兒,我再次感到似乎母親又迎風向我走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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