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 割舍不了的土地情結

“三娃！你去地里扯點蔥回來!”
“地里！我們哪有地？”
“是我不久在山上開墾的。”
母親告訴了地的方位。我家也有地了？
在我們居住的樓房后有一處荒山，由于大多是些石頭，所以只有少數生命力頑強的灌木生長在石縫之間，要和這些石頭爭土地是多么的不容易和艱難。但精明的鄉鄰們卻辦法多多，用鐵鍬，鐵錘除去大石頭，撿去細小的石塊，再填上泥土，一塊地就出來了，真佩服他們的耐性和執著，因為這既耗時又要有很大的毅力才能完成這工程，我仿佛看見了愚公那肩挑背扛的身影……。
當看見鄰家的大娘們在山上開墾荒山，忙碌的身影，這讓常圍著鍋碗瓢盆轉的母親眼熱不已。要擁有一塊地，這是母親很久的愿望，從離開相伴大半生的農村以來，母親對土地的思戀之情與日俱增，母親的血液里還流淌著村人特有的勤勞和樸實，仍不能忘記土地那散發出濃濃的香氣。我也要開片地來種菜，在全家圍坐飯桌上時，母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對于母親的想法，我們都持懷疑的態度。
沒有想到，我家也真的有塊屬于自己的土地了！來到山上，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，昔日的荒山被鄰人辛勞的雙手堆切成了塊塊茂盛的莊稼地，種上了各種季節蔬菜。蔥綠的長勢讓我疑為來到了鄉間田野。而我家的那塊地也長勢旺盛，正在向我熱情地招手。時有鄉鄰們在自己的土地上愉快的耕種、采摘，歡快的笑聲，燦爛的笑容沖擊著我的聽覺、視覺。
撫摸著那散發出了濃濃生機的綠色精靈們，仿佛站在了那揮汗如雨的人群里，站在了那一雙雙渴求土地的眼睛里。在如今這四面鋼筋水泥環視的社會里，在這密匝的樓群里，在經濟高速發展的今天，我們正在蠶食著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。舉目遠眺的都是些林立高聳的大廈，喧鬧不止的車水馬龍，土地已越來越少，我們的空間正越來越狹窄，擁有一方屬于自己的土地，已逐漸顯得彌足珍貴。我終于明白了，母親他們開墾荒山，不是簡單的栽點蔬菜和小蔥，而是對土地那種割舍不了的深深眷戀。
重慶石壕煤礦 金銀貴 中國西部煤炭網 編輯 曉 舟